楚荡漾则是抬起头，重新端倪一番，随后伸出手：“两位前辈好。”
结果阿川一直在认真跟两个即将学艺的后辈寒暄，VS却早就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老于，我们到时候在这边结婚还要走过办公区吗？”
“你愿意的话可以走。”
“哦，”VS表现得跟看房子一样，这摸摸那瞧瞧，神色充满了好奇。
“两位准备办什么婚礼？”杭生看到自己这边的楚荡漾也不说话，VS的兴趣啧没有放在这边，干脆独自跟阿川应答，也免了尴尬。
反正两边都有蛮失礼的举动，一比一扯平了。
“嗯。。她会当天抽签决定。”阿川用平静的表情说着不平凡的话。
婚礼的样式要在当天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还有这种事？
“嗯！”似乎是看出了杭生的困惑，VS转过身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个人比较喜欢中式婚礼，所以我大概会做九个中式婚礼的签，一个西式。”
这是什么古怪的仪式感？人生必须要抽签吗？
“啊，那还挺有个性的。”看到阿川满脸的平静之色，杭生觉得自己把对方当成是一个普通人来看。。实在是太小看对方了。
“好了，闲聊就这样吧。”于组长站出来发话了，“你们两个，请你们来教学生，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负责的态度。”
“哦。”VS哦了一声，没有下文了。
“嗯，”阿川看着杭生，然后走向了楚荡漾，“我听老于说过，你是远程辅助为主的降临者吧？那接下来我主要传授经验的对象就是你了。”
？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同为近战降临者，幸会。”VS总算是看遍了整个办公室的装饰，转了一圈回到原位，对杭生说道。
杭生看着眼前长相身材都一级棒的VS：“近战。。降临者？”
“对，这几天，我教你。”
。。。
再次站在场中，上次楚荡漾摘下自己头套用一柄虚影巨大摆锤砸过来的往昔历历在目。
如今自己重新回到这里，身边换了个人，真是令人唏嘘。
该用唏嘘吗？或许换成庆幸也不错。
“我看过你的数据。”VS在旁边做着基本的准备活动，一边重复着体操动作一边跟杭生说道，“你的身体素质确实很不错，如果老于给我的数据里没有掺假，我觉得你的数据已经超过我了。”
什么？于组长当初跟我们介绍你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数据归数据，要想掌握你的真实情况，还需要实战。”VS原地跳了跳，看起来已经准备就绪了。
“实战？”杭生左右望了望。
这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他们俩。
“你是说我跟你实战？”
“不然呢？你不会是怕疼吧？”
按照杭生的脾气，有人对着他说这种话，别管对方什么身份，他都会好好地，身体力行地让对方知道知道什么叫最高等级的痛感。
但是看到VS那张脸，实在是升不起这种兴致。
对了，VS的脸真的和一个人好像，是谁来着？
“你不用拉伸一下吗？”VS问道。
“呃，我就不必了。”
“哎，年轻真好——”VS最后一个字被拖得很长，整个人在极短的冲刺距离里拉出一道漂亮的残影，杭生隐约间闻到了一阵香风，然后就是背部剧痛，天翻地覆。
他现在正以背部着地的姿势倒杵在地上。
“看起来老于给我的数据还是掺水了，你的感知力并没有他吹的那么神嘛。”
感知力？从你出现之后，我所有的感知都像是被你吸走了一样，你还跟我谈感知力？
不对！明明所有的感知都聚在对方的身上了，可为什么她刚才疾冲到我的面前，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速度太快了吗？不，我的眼睛能看清对方出拳的路径，击打的位置，甚至是最后过肩摔我的企图。
可是为什么我的感知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动给出反应？
因为对方没有恶意？
也不对！
杭生保持倒栽葱的姿势思考这个问题，VS见他不起来就自己蹲下，蹲到杭生的身边描摹他砸在地上的印记，画了个圈。
“VS你这是。。”杭生是能动手很少多想的人，所以早就回神了，看到对方围着自己画圈，以为是刚才一瞬间的交手给了她灵感，想出了什么新的训练方式，所以就保持这个姿势没动。等她画好了才问。
“嗯，老于在柔韧性的数据上倒是没做假，这么小的着力点你都能睡着，柔韧性真的很不错。”
啊这。。
杭生从这个姿势鲤鱼打挺，刚好站起身。
“能不能再来一次刚刚那个，我有点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你挨打有瘾？”VS皱眉道。
“啊？”杭生完全不明白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也不用明白了。
一阵香风扑鼻，再次天翻地覆。
。。。
“把你在杭警官冲到敌人面前时的所作所为都跟我讲讲。你们也一起经历过不少案子了，挑几个比较危急的情况告诉我。”
“哦。”楚荡漾开始讲故事。
如果杭生能看到此时这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一定会打呼不公平。
自己在训练场里挨揍。。楚荡漾居然在咖啡馆里喝咖啡！？
没错，阿川就是把楚荡漾领到咖啡馆里，打开平板中一份密密麻麻的表格，边听边记。
“所以，其实你们两个的配合就是这样而已？”
楚荡漾回忆了一下，自己把每一种情况都说过了，于是点了点头。
“哦，真够纯粹的。一个前面抗住一个后面输出。。怎么好像在打网游？”
虽然楚荡漾不太喜欢这个说法，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
“你说的那些道具，你都带了吗？”阿川把手指往上划了划，楚荡漾的部分道具记录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你要看吗？看哪些？我每天能够取出的道具数量有限。”
“那就先看看你最常用的，比如黏液枪？”
楚荡漾听完立刻就把黏液枪掏了出来，平常战斗的时候没觉得，如今在咖啡厅里拿出来，一下子就占据了整张桌子。
“啧啧，造型还挺别致的。你说过你的黏液弹基本会比杭生先抵达战场，就是说你的黏液弹比杭警官快是吗？”
“是的，所以我经常用他的身形藏住黏液弹，让对方不能轻易发现。”
“这最多算是个小聪明，这不行。”楚荡漾杭生两人最常用的配合方式直接被阿川否定了，看他连连摇头的样子，这种否定的态度十分强烈。
“那怎么办？以后不使用黏液枪吗？”
“我想先问问你的黏液枪动能最高能达到什么程度，能带人吗？”
“什么意思？”
“就是能不能做到这样？”阿川说着对自己的咖啡杯空推一掌。
无人触碰的咖啡杯在桌面上缓缓向前移动，虽然很慢，但很稳定，里面的咖啡甚至看不出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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