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钱庄银票出问题的小打小闹,胡说和白觉这对查事高手兼江湖骗子并未多想背后能牵扯出什么。可是从百尺巷,到自己的失忆,再到白觉和钱三斗的消失,和如今钱三斗的死亡,事情可能远远超出了最早的设想。
胡说心中又把所有的线索串了一遍,依旧无果。于是他摒弃了中间的冗长过程,直接串了开始和结局。开始是已经兑换过的银票又出来流通,结局是一盏半杀了钱三斗。
“一盏半背着钱三斗偷梁换柱!”不等胡说开口,白觉已经叫了出来,“看看,这不真相大白了么。银票就是一盏半操纵的,利用这种方式洗钱。后来钱三斗找到了我们,一盏半怕败露,杀了了事。”
容怀对这个猜测不置可否,胡说估计容怀自己也是这么猜的,只不过这个猜测还是漏洞百出。譬如一盏半不杀钱三斗万事大吉,一杀反而露出了马脚。再譬如,他们是怎么实现对银票做手脚的呢。
胡说提出了第二个疑问,却只得到白觉不屑地抖肩,“容易啊,安插一个内奸。”
“不早了,休息吧。”原本硬生生把白觉从床上拉起来的容怀,却在众人兴致盎然的此刻宣布结束今晚的推理,“明天走一趟钱庄,要真有内奸,你给抓出来。”
最后一句是对白觉说得,反正钱是挣不到了,白觉摇了摇手,表现出与世无争的洒脱,“江大人不是一心想赶走在下么,不劳大人动手,我和我师侄明早就走,有缘今后西南城见。”
说罢他拱拱手,以示开溜的决心。
浑然无知的苏小楼还乐呵呵地招招手:“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去过西南呢。”
“一个都不许走。”胡说冷着脸击破他们的幻想,“这桩案子结不了,你们就都留在京城养老吧。”
第二天一早,胡说和白觉大眼瞪小眼地出现在了钱庄门口。
容大人日理万机断不会同行,苏小楼活不见人死不见鬼,最后坑的还是这对倒霉师叔侄。
二人去到钱庄,例行将钱三斗手下几个得力的都询问了一通,并未发现什么线索。
问人没有,就问问这座庄子吧,白觉正打算领着胡说向里面深入,立刻被人拦住。
“二位留步吧,钱老板吩咐了,里面任何人不准进。”
吩咐你个鬼哟,白觉在心里暗自讽道,人都没了,死人的规矩还硬塞给活人遵守。
然而他断然不会说出钱三斗死了这种事,正寻思着怎么争辩两句,白觉已经摘下了腰间的玉佩,一副老江湖的模样递过去,“小哥通融一下。”
岂料小哥正义凛然,“钱老板交代过,不收礼。”
正是这两人纠缠时,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提着盛满脏水的水桶,肩上搭着抹布,一副粗使小厮的模样。
白觉立刻一碰三尺高,“凭什么这个人就准进?”
“在我们这,碰不到钱的都不算人。”拦着的那人嘲讽道,想必很是为自己狗腿的身份洋洋得意。
白觉不假思索,面不改色地蹦出连环的三声:“汪汪汪。”
这招很明显是不会成功的,胡说也早就预料到,所以依旧被挡在外面时也没有太生气。
倒是花孔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归去的途中和胡说抱怨着:“还有没有理了,这世上竟还有有钱也去不了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白觉不忘抖抖自己高级定制的褂子,摇摇腰间镶金戴玉的一大串。
“有啊,百尺巷,师叔忘了我们怎么被撵出来的了么?”胡说眯起眼,老生常谈道,“话说回来,师叔你那两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白觉却在此刻突然顿住脚步,答非所问,“你不觉得,那个小厮有点奇怪么?”
“哪里怪?就因为他能进他就怪,你这是嫉妒。”
话虽如此,胡说心里还是想了想,按理说这小厮的确值得怀疑。钱三斗亲批的禁地,他却能自由出入没人拦阻,而从钱庄的人语气听来,这小厮又是个地位低下之人,凭什么让钱三斗如此放心。
白觉依旧不死心,试图说服胡说道,“我觉得,这小厮也许是个线索。”
“那我们现在也不能回去,上人家府找他,不是有些打草惊蛇?”
白觉点点头,“而且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胡说直觉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白觉佞笑着擦了把嘴,“好久没去绣楼烧钱玩了。”
这两日也是繁忙,百尺巷、钱庄、绣楼,若是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想必也没个所以然了。
胡说还是知道的,白觉虽然吊儿郎当,但事已至此,案子总得查到底。
二人并肩来到绣楼,有了上次和容怀强闯的经历,加上又知道有白谣在,胡说这次收敛不少。
白觉走进去没几步,一左一右便多了个姑娘,等到第三个姑娘凑上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没好气的女声:“白公子这青天白日的,身子消受得起么?”
二人齐齐回头,看见出来捉奸似的白谣,正趾高气昂地伫立后方。
“这不,听闻白老板在此坐镇,特意来照顾生意。”白觉完全没有被捉的觉悟,还一副施了恩惠的样子。
白谣才不领这情,阔步超至二人前方,“闲话少叙,若是什么正事儿,楼上详谈。若是只为寻欢作乐,二位公子就自便吧。”言罢便抬腿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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