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问道:“你确定?”
鲁老三说道:“千真万确,张同光确实与我这般说的,若是有半个字不对,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胡说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安昀摆了摆手,被鲁老三闹得脑仁有些疼,说道:“回去吧。”
鲁老三如蒙大赦与三人道别之后就往州府外走,瞧他的背影丝毫不见方才喊腰酸背痛的模样。
容怀说道:“鲁老三半句自己的不好都不愿说,如今被逼着立了个毒誓,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姑且还有些可信的。”
胡说应了一声说道:“那便是说,在张同光死之前是去赴宁巧的约。而赴约之后,张同光死在了桃林。”
安昀皱了皱眉说道:“暂且不论宁巧一个弱女子如何杀掉张同光。就说那张同光对宁巧早就无甚感情,如何就要去赴约,而且深更半夜在桃林。”
容怀轻笑了一声说道:“鲁老三提起,张同光当时辱骂宁巧,赴约是为了顺利休妻。其实张同光若是想要休妻是不必理会宁巧的,他不害怕宁巧,但张同光显然对鲁老三有所隐瞒。在宁家,有一个人经常让张同光有所忌惮。”
胡说说道:“你是说宁缺?”
容怀颔首说道:“宁巧若是将宁缺丢出来。前些日胡百户到春来茶馆,那宁缺还提及,当时他本打算如若张同光想要休妻,宁缺非要到张府上讨一个公道不可。”
这其中的关系,千丝万缕,不算复杂但算得上是互相牵制。安昀听罢,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推测是完全行得通的,可那鲁老三拿着证据到宁巧跟前想要换取些钱财,张府也算是家财万贯了,如今张同光已死,如今握着张家大权的就是宁巧本人。她何不花钱免灾,又将鲁老三赶出去。”
容怀说道:“这个宁巧有些奇怪,她收拾好了金银细软但被我们发现了,随后又将鲁老三赶出了门,她是做的什么打算?”
安昀叹了口气说道:“鲁老三所说的,不过是一面之词,又有何人能证明当日张同光所说的不是醉话,或者见宁巧的话不过是骗鲁老三的鬼话而已。”
一个醉鬼说的话,有几分能当真的?
胡说也不敢确定,以宁巧的反应来看,与凶手想要掩盖真相的态度背道而驰。
仵作此时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堂,说道:“大人,您瞧,这是在张同光衣物中发现的。”
仵作说道:“这衣裳今日差点就要烧掉了,我抖了抖便见了这张字条掉了下来。”
字条有些发皱了,安昀展开字条,见其上写着,亥时三刻,桃林南,不见不散。
容怀说道:“并未署名。”
胡说将那字条接过,看了两眼,并未有何不平常之处,说道:“只需找人瞧瞧这字迹的主人是否是宁巧本人了。”
容怀挑了挑眉,说道:“希望如愿罢,不过这事情发展也太过顺利了。鲁老三刚说出线索,字条也便找到了。”
仵作听闻此言,皱着眉说道:“前些日注意力一直在尸首上,而衣裳却没太在意,是老夫的疏忽。”
安昀抬了抬手,对仵作说道:“不必搭理他,他疑心病犯了。”
容怀瞥了一眼安昀,说道:“断案子没有疑心病怎么办?”
这一次他们兵分两路,容怀到了张府,而胡说去往春来茶馆。
茶馆的小厮见又是胡说,热情的将人迎进了茶馆,对胡说说道:“我们掌柜的就在店里,大人今日来的是时候。”
宁缺见是胡说,抿了一下唇,问道:“大人这一次来寻我又是何事?”
不怪宁缺对胡说的态度冷淡,官府上的人再三找上门,是谁摊上这事儿都不会太开心,而且他与张同光算得上有仇,案子没定案之前,胡说会在找上门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宁缺虽然对此事不满意,但也清楚这是州府应该做的,于是尽可能的配合胡说。
当胡说拿出字条的时候,宁缺展开字条,他怔了一下,“这字......”
胡说见他的反应便有些猜测,说道:“是你妹妹的字。”
宁缺盯着胡说看了一会儿,问道:“在何处找到的?”
其上的时间和地点写的清清楚楚,不就是张同光失踪的那天,而桃林正是埋尸的地点,宁缺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胡说皱了下眉,说道:“这是今日仵作要烧衣裳的时候,在张同光衣裳里发现的。”
宁缺反驳说道:“一张字条证明不了什么,也许是有人栽赃嫁祸,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字条,偏偏是几天后才发现?”
胡说说道:“鲁老三当夜曾经碰见过张同光,据张同光本人所说,他是为了赴你妹妹的约才会去桃林。”
宁缺张了张嘴,说道:“鲁老三此人鬼话连篇,你们就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吗?”
茶馆里的茶香味飘了过来,宁缺的脸色有些苍白了,他对于自己的妹妹深信不疑,即使面对熟悉的字体也不能扭转,胡说皱了皱眉,宁缺却垂了垂头,慢条斯理的说着,他的声音有些苦涩,“其实若说是更想让张同光死的人,并非是宁巧,而是我这个做哥哥的。”
“当年我父亲便是听信了张同光的一面之词,不顾宁巧的反对,将人许配给了张同光。相信你也有所耳闻,张同光对我妹妹并不好,我还上门去闹了几次,闹得宁家和张同光在鸿州城都抬不起脸来。但不闹怎么办,等着张同光欺辱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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