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挑了挑眉,对容怀说道:“容大人不是也一样。”
两个人行至水巷,说是水巷,倒是此名着实不虚,水巷所说的是两条小巷,而小巷由一条小河所隔,其间横跨了两道拱桥,连同两条小巷。
时间尚早,胡说能清楚的看见清澈的河水,而河水之中偶尔有游鱼摆尾。
容怀的视线也挪了过来,他微微偏头对胡说说道:“鸿州特产的银鲫,味道很不错。”
这个嘴刁的贵公子。
胡说并不想搭理容怀对于银鲫的话题,而就在此时,一衙役匆忙的跑到两人跟前,那衙役朝着容怀拱拱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总算是找到容大人了,驿站没人,就来水巷碰碰运气。”
这衙役显然是认识容怀的。
胡说的嘴角微微敲了敲,听闻这个衙役还去了驿站,定是安昀吩咐他去驿站去找人,结果却扑了个空。而当事人容大人并未感觉到有甚不妥,施施然的站在原地,脸不红也不白,泰然自若。
那衙役喘了喘气,说道:“安...安县丞请容大人走一趟。”
一听闻是安昀派人前来,容怀看了胡说一眼,十分沉得住气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衙役说道:“桃林那边死人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几日假期,就这样打了水漂。本是来鸿州放松的,却不想前脚刚到了鸿州,后脚鸿州就出了命案。
容怀说道:“我去就好,胡大人回去歇歇脚。”
容怀是笑着说这话的,毫无诚意,胡说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词,只对衙役说道:“带路。”
衙役不知晓胡说是个什么人物,既是与容大人一路的,也不会是什么无名小辈,而且瞧着派头竟是比容大人还要厉害三分,不明真相的衙役连忙引着胡大人往前走了
容怀就是拿准了胡说的多管闲事,盯着胡说的背影,他微微的翘了翘嘴角,尽管他不喊寡尤,也有很多办法逼着胡大人就范啊。
桃林离水巷并不远,胡说与容怀到达桃林的时候,安昀与府衙上的衙役已经在树下站了半晌了。
衙役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搬到了木板上,安昀瞄了一眼尸体,尸体的脸上被划了两道。
容怀上前两步,瞧了一眼那尸体的脸,说道:“张同光。”
他说罢,抬头看了一眼胡说,胡说嗯了一声,安昀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两个如何认得?”
容怀笑了笑,说道:“张同光十日前走失的告示贴满了全城,这张脸烂记于心。”
安昀颔首,对容怀说道:“方才两人到桃林散步,走到这树下便觉这土松软,有些奇怪,他们两个以为是谁藏了什么东西在树下。”
安昀没说后续。
但胡说也多半猜得到,那两人鬼迷心窍,但没想到挖出个尸体来,吓得直接跑到府衙报案去了。
府衙的仵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翁,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尸体。
尸体已经不知道在土里埋了几日了,身上开始发臭,而且他身上有多处的伤痕,脸都被人划花了。
那仵作虽是年老,但在鸿州协助安昀办案多年,手脚还算利落,他仔仔细细将尸体查看了一番,说道:“身上有大大小小七道伤痕,其中有六道避开了要害,而最后一刀是划在脖子的动脉上。”
安昀皱了皱眉,问道:“这张同光死亡的日期能判断吗?”
仵作果断的说道:“依照尸体的腐烂程度来判断,应有八九日之久了。”
八九日之久,那么张同光极有可能在失踪那天就已是命归西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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