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对我未免也太不信任了点吧?我就这么不近人情?虽然我可能确实会这么说。”陆寅柯两眼一翻,“那你们主席呢?”
“你刚刚还让我别说是我们的!男人果然都是鳝变的。”韩文涛跺了跺脚,“平心而论,我觉得主席肯定比你好多了,但他也不适合去干这事。”
“主席只是个职位,你们主席是客观表述。但你之前说的‘高岭之花’是个特性的借代,与公事无关,私下领域就是我的。”陆寅柯据理力争,“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个,是吗?我倒觉得他还挺适合的。”
“不是,你能想象出来他那么心高气傲一个人去安慰失恋情侣吗?”韩文涛瞅他两眼,“我都不能想象他打下‘别担心,总会遇到更好的’这种话时候的表情。让他处理这些屁大点的琐事,他早就要被烦死了。”
“我说什么了吗?”对方被辩驳不怒反笑,似是而非的两声,“我是说适合我。”
“呵,男人。”韩文涛抽抽嘴角,“我酸了。”
“你酸了关我屁事,我开心就好。”陆寅柯回道,“但我还在单恋呢。”
他边说边回头望了一眼澡堂中间的浴池,透过层层叠叠的雾气准确抓住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静静地靠在浴池的墙壁上,平日里冷清的双眼被蒸腾的热气熏得微微眯起,锁骨和脸颊都染上了惬意的薄红,诱人的模样像是玉盘里的甜糕。
鬼使神差的,他不由自主转头看了一眼韩文涛。
嗯,铁板上的烤猪。
果然是人靠一张脸树靠一张皮吗?
但真的是因为脸的关系吗?
他万一真的只是对女生没有感觉呢?
他嘴上虽然能明朗地说出“单恋”二字,但其实他知道就连自己都是在疑惑的。
他真的可以出手吗?
那种情感真的是喜欢吗?
又或许是他自导自演了一出连自己都骗过了的戏码?
他从来都是最好的演员。
他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简单的占有好像不那么纯粹了,但不是只要占有就能快乐了吗?
就像那些说着喜欢他爱他的女人,其实并不是真正喜欢他,或者只是喜欢他的外表罢了。当她们的需求得不到满足时,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末了还要说一句“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看上你”。
她们连他喜欢吃糖醋排骨都不知道,却要求他记住她们爱用的口红色号,他并不能感受到被爱。
看来占有并不能得到永久的快乐。
人果然是贪心的动物。
水面荡起的波纹一圈一圈侵蚀进身体,杜彧眼也不抬,他知道是那个人来了。
“哟,干啥,防谁呢,还围个巾?”果然是欠揍的熟悉语调。
“防你。”杜彧也不拐弯,直勾勾就说了出来。
“唉,防我,干嘛防我,我可是五好青年。”陆寅柯懒洋洋地把重心往下沉,只剩下两臂架在浴池边,“你知道哪五好吗?”
“我估计你也不会答,那我直接告诉你吧。”他扳着手指比起数字,“好睡,好吃,好玩,好学……”
“还有……”他慢慢凑近了他,目光在对方湿润饱满的两片唇瓣上流连不已地打了好几个转儿。涟漪荡漾出的波澜也越来越暧昧,缠绵地从两人所在的地方偷偷溜出去。
“好你——”
“陆寅柯。”
一瞬间,水汽消散了,涟漪僵硬/了,体温冷却了,一阵寒风突然破门而入袭上了胸口。
“别再这样了。”
啊,果然是他太贪心了吗?
“嗯?我怎么了?”可他不甘心,仍然装出一副轻松的论调,“怎么突然生气了?”
杜彧终于转头看他,嘴唇还是那样红艳得诱人,像是世界上最美丽苹果,却也是从巫婆篮子里掏出的,带着剧毒的那个。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朋友都这样,但我受够了。有的话可以说,但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我说白点,我们是朋友,但我不希望你用对女生的那套来对我,这有些过界了。”
“我感觉,很不舒服。”
是的,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感觉,很不舒服。
而他厌恶这种感觉。
陆寅柯觉得周遭的空气一定是突然被抽尽了,否则怎么会这样窒息呢。
“你是觉得……”他终于缓缓开口,“我冒犯到你了?”
“是。”
“你讨厌跟我独处?”
“有点。”
“你……不想当我朋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如果这样下去,我会的。”
“那你……不管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不颤抖却可怜,杜彧无法分辨出这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我会关心你的,”杜彧往下沉了沉,“以朋友的方式。”
哦,哦,这样啊。
朋友的方式。
看来刚才的单恋自己都说得太草率了。
他或许还没这个资格呢。
人啊,果然还是太贪心了。
太贪心了。
陆寅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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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涛好可爱?我都想写个他瘦下来被帅气哥哥掰弯的故事了??看来只要是骚话我都很可,难道是因为我太骚了????韩文涛跟陆寅柯就是小骚见大骚,双倍骚话。要不我去写一篇双骚吧(不是 但我码骚话真的是时速最快的,最慢的或许会是车(。 我为什么老是超字数??我不想啊!我只想写两千多字 莫问,问就是你玉哥怕了,冲动后的理智总是最可怕的(。恭喜陆狗成功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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