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早说，我刚才笑的老冯他也看见了？”
顾翩然一脸激动，就怕叫出来了。
“废话，他看了你整整十秒。”
“啊，你说我会不会被老冯叫过去谈话，我可不想，丢死人了，我以前还没干过这种事呢。”
“有可能吧。”沈醉回，脸上笑意明显。
见顾翩然一脸惆怅，整张脸都气鼓鼓的，沈醉索性不逗她了：“行了，我逗你玩呢，你还真相信。”
“你之前可没冲我开过玩笑，当然你说什么我都信。”
“害，算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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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温习，顾翩然拉着沈醉给她讲了好几个知识点，还压了几道她觉得可能会出的英语试题。
沈醉学的认真，装的像，就连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折服。
顾翩然是好学生，大考从来不掉链子，无论这次月考能不能出去聚餐，她也会考好，就是沈醉让她有点担心，众所周知，沈醉学习不好，但并不代表沈醉不聪明，相反，沈醉给顾翩然的感觉就是很聪明，身上有事，只是不屑于显露。
“好好考试。”
“嗯，你也是。”
上午第一场就考英语，随着喇叭上的一声通知，监考老师才拿着一沓试卷给每位学生分发。
沈醉考试的位子还在原处，顾翩然被排到了前面，她俩的座位离着还算有点远，不过陈戳的位子倒也没动，继续坐在她后面。
陈戳拿到卷子，一分也没耽搁，从桌兜里随便扒了支笔就开始写，全程没遇到什么难题，所有写的快，等他完笔盖上笔盖的时候，抬头一看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零四分钟。
他没有检查试卷的习惯，每次考试都是一次过，从来不改第二次。
陈戳把刚才用完的笔扔到一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他回了趟研究室。
没几个人知道，陈戳其实是有个独立实验室的，专门研发机器人的那种。
昨晚临近傍晚，陈戳接到电话，研究室那边传来消息，说实验室里的智能AI机器人在实验室里竟然自焚了。
陈戳的实验室除了只有陈戳，能进去的也就剩下一个负责看管的祈大爷，陈戳一般都叫他祈叔。
那个实验室是陈戳个人名下的，他以前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哪，不过自从他进狱以后就再也没去过。
那段时间网上都在传陈戳杀了人，进了监狱，也有的说没杀人，也没进监狱，只是不知道去哪了。
当年，就陈戳这事件可是在整个京都都传的沸沸扬扬，可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几个人知道的清楚，后来时间随着慢慢过去，网上的人再也没人提过。
别看陈戳现在正常的很，整天吊儿郎当的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可但凡知道他过去又和他沾边的人背地里其实都怕他。
毕竟，不要命的人，任谁都会敬上三分。
陈戳说自己从来就没命，因为早在那几年，有生命的人早就死的连魂也不剩了。
他实验室离的不远，没在京都，就在樊城的镇边上，他开车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那个自燃的机器人，陈戳直接看也没看，反正一片黑，已经看不出什么是什么了。
陈戳就站在门口站了会，根本就没进实验室，那个机器人残荷还是祈叔叫人给搬出来的，临走的时间他只叫祈叔从屋里捎出了一件东西——一张照片，俩人又隔着黑暗聊了会天儿。
黑夜，男生逆着风。
陈戳身子懒散，微微椅在车头边缘，他嘴里噙着根烟，忽明忽暗的火星照的他下巴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神色，冷淡淡的样儿，不给人温度。
祈广中把手里的照片递给陈戳，男生接了过去，没看，直接一股脑的塞进了裤子口袋，随即又抽了一口烟。
“你小子，比你叔我抽的瘾都大什么时候改改？”
“改不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陈戳左手拎着烟把弹了弹烟灰，下面用鞋尖来回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祈广中意味深长的笑了声“那是没遇上，要真遇上了，说戒也就戒了。”
他说的不算明显，陈戳知道什么意思。
“祈叔，我明天还要上学，考试，先走了。”
“行，你好好学习，走吧。”
陈戳动了动身子，夹着吸完的烟把往自己的另一只鞋底上摁。
“回头把这房子拆了吧，兴许还能卖个千儿八百的，算您零花钱。”
话毕，还不待祈广中回话，那辆大奔已经飞了出去，他开的快，似乎是要冲出束缚人间的黑暗。
陈戳又按了几下眉心，前面沈醉已经有点犯瞌睡了。
他以为她会睡觉，结果没有，沈醉坐在那只是不住点头，摇晃但是却没有趴下。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考试时间结束。
“诶。”
沈醉只觉一道黑影斜下，头一仰就看见了出现在她头顶的那张脸。
“小前桌，哥哥内急，帮我交了哦。”
陈戳一脸贱样，连说出来的话都浪的不行。
沈醉不是什么善良到能帮助别人的人，但是陈戳不一样，他上午帮过他。
出于“还人情”的态度，沈醉没说话，直接接了试卷，然后走人。
陈戳站在座位上，看这沈醉离开的背景，一个劲的笑。
江東刚看见陈戳去出了教室，立马屁颠屁颠也跟了去。
“戳爷，你交代我的事我打听过了，要听么。”
此时两个男生并肩走在一中操场上，一前一后，前面的男生略高些，长的清冷，手里拎着手机，刚低着眉眼看了好几眼。
后面的男生一脸神秘贴着前面的男生后耳根低低的说了句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男生立刻收了手机顺势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旁别儿的过路人，看见他俩能绕的都绕，女生是害羞胆怯，而男生则是不敢惹。
“前面说。”
“哎，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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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男生厕所。
陈戳站在墙根边，刚擦完手。
他把擦完的手纸揉成了一个球，丢进了脚边上的垃圾桶。
“磁”的一声滑齿轮打火机闪出了火星，陈戳掏了口袋里最后的一根燃上。
“考试前，我问了。”
“说什么？”陈戳吸了口烟。
“他们说沈醉好像有病。”
“病？”
“嗯，就是有病，嗜睡症，要不然她每次睡觉，上课老师看见了也不管她，他们说这病不受控制，说睡就睡，不过醒着也快。”
“我看你小前桌那么白估计就是天天睡觉睡的。”
陈戳瞥了江東一眼：“你他妈给我白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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