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津披着衣裳踱出来, 就在温摩的手里想喝一口参茶,忽然想到了什么,招招手让暗统领过来。
暗统领检查之后, 道:“干净的。”
这就是里面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知津这才凑过去喝了一口。
啊, 有阿摩喂他喝参茶,真是美好的一天。
“这是干什么?”温摩好奇。
“呜呜,阿摩, 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姜知津搂着温摩,脑袋在她肩上乱蹭,“我扛住了所有威逼利诱, 为你守身如玉,坚贞不屈,誓死不从……你要好好奖赏我才行。”
温摩:“……”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好吧, 你要什么奖赏?”温摩问,说着脑中灵光一闪, “大老虎?”
“小孩子才要大老虎。”姜知津一把将温摩拦腰抱起来, 温摩手里的参茶差点儿洒出来, 姜知津笑容深深,充满危险意味, “大人要别的。”
然而还没等他要到一点别的,好几名下人一起走进院子,手里皆捧着厚厚一叠文书信件,每一叠都高过头顶,领头的回禀道:“家主大人, 这是南方七省的。”
“搬到书斋去。”姜知津扔下一句, 抱着温摩进门。
温摩只见屋内书案上的文书堆积如山:“看来你最近很忙。”
姜知津将她放在床上, 取走了她手里端着的参茶,一饮而尽,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原本打算将下半年的事情全都理顺了,然后去南疆找你。”
现在你来了,就不用了。
他俯下身,尚未梳起的长发如丝缎一般垂下,滑过温摩的面颊。
谢谢你这样思念着我,因为我也同样思念着你。
阿摩,好久不见了。
*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江夫人手中弓/弩连射,先一左一右命中了那大虫的双目,大虫痛急攻心,怒不可遏,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兜头朝江夫人扑下。江夫人不慌不忙,手握住大虫的爪子,喝一声,‘呔!’声音震天动地,大虫被撕作两半,虎血溅了一身都是,如同血浴一般。”
得意楼内的大厅中央,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说一本《江夫人传》,据说这是近来在京中最受欢迎的本子。
这天温摩同姜知津出来逛街,温摩想起先还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就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故事虽然说是发生在不知哪一朝哪一代,但,江夫人出身女子与男子平等的云族,是少族长。
江夫人的生父是平阳侯,在江夫人十九岁之际将江夫人接回了京城。
江夫人嫁给了京城权势最为煊赫的杨家。
江夫人成为第一位女将军。
温摩:“……”
再往后就越来越不对了。
比如江夫人徒手将觊觎夫君的贵女徒手撕成了两半,就像她在山林中撕老虎一般。
再比如有贵女想嫁给江夫人夫君为妾,被江夫人发现,将人吊在城头上三天三夜,差点儿灭了满门。
温摩:“……”
这特么是什么款式的神经病?
不过,她由此总算明白,为什么那天那个女孩子会逃得那么快了。
“……故事编得不错啊。”温摩看着姜知津,面无表情地道。
姜知津剥了一壳蟹肉,送到温摩碗里,笑眯眯:“一般一般,不到原主精髓的五成。”
就这样,温摩成了古往今来第一悍妇,光是听到她回京的消息,所有赴过长公主宴席的贵女都吓得瑟瑟发抖,窝在家中再不敢出门。
两人吃完饭出来,温摩道:“等我一下。”
姜知津便站住,看着她走向不远处的糖画摊子。
四周人来人往,正是市井俗世中最热闹的景象,而她在这片景象中是最真实最夺目的那一幅,其它人好像都被衬成了流动的虚光。
她跟摊主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她拿着一支大老虎过来,“给。”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从她手中接过糖画的感觉好像始终不会变——日光永远耀眼,糖画色如琥珀,空气是充满着甜香。
真让人想将一生在此定格。
“涨价了么?”姜知津接过糖问。他可看到她付了一大块银子。
温摩微微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后来,温摩回南疆以后,每隔几天,姜知津便会收到一支糖画大老虎。
“这是江夫人送给杨公子的。”摊主送糖的时候说。
江夫人和杨公子的爱情故事,是《江夫人传》里最吸引人的一环,京中不少小情人都以此为代称。
当时依然是阳光正好,姜知津拿着糖画,微笑起来。
即使相隔千万里,阿摩也有本事让他的生活充满甜香。
*
这一年达禾回南疆行成年礼,温摩便和他一道来京城,顺便帮达禾操办婚事。
达禾的婚事遇到了一点障碍。
谁也没想到,小铃儿竟然是无命的妹妹,无命寻找了她这么多年,一朝相聚,那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嫁给别人怕被欺负了。
像世上所有的大舅哥一样,无命对自己的妹夫横看竖看,皆不顺眼。
他定了一条规矩,要成亲可以,但按照他们家乡的习俗,新郎若想入洞房,需要打败大舅哥。
温摩:“……”
那啥,你不想嫁妹妹就直说。
无命:我不是,我没有。
达禾倒是豪气干云:“好!”
温摩心说:好个屁。
十个你也不够无命打的。
达禾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娶小铃儿,便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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