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用了5张纸，所以包装是25元钱，加在一起51元，零头抹去收50元，这次张艳没说话了，
一束花卖掉后，李飞又陆陆续续卖了一些散花，
女人确实是凭眼缘购物的，很多跟李飞买花的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买花这项预算，
要是来一个长得丑的，或者年龄大的，她们不一定会买，
花2-3元钱买一两支花又能逗逗小伙子，闲着没事干当消遣了，
李飞没发现自己凭脸吃饭，还以为在朝晖卖花生意真的好呢。
2002年杭城最低月工资大概550元，绝大部分不会超过千元，
花十几块买花的人基本上都是中产阶级，朝晖小区的居民过几年后或许算中产阶级，但在2002年绝对算不上，
当然花几十几百包花的人，需求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一个上午卖了85元，鲜花卖出不到四分之一，而成本已经回来了，
下午不管卖多少，都是赚的，生意好李飞决定犒劳自己，中午吃饭时点了一份一荤三素的盒饭，
卖水果蔬菜的大叔们要下午3点以后才会出来摆摊，一两点钟大部分人都在睡午觉，
李飞住在萧山，回不了，
在朝晖七区后面是运河，这里有座桥，桥洞下面阴凉又透风，李飞选择在这里睡午觉，
给手机定好闹钟，李飞靠在自行车轮胎边睡了起来，
……
睡醒后，下午他又凑在卖蔬菜水果的大叔们中间，摆起了摊，
3点钟这会人不是很多，大家都没什么生意，几个流动商贩可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用家乡话在唠嗑，
李飞听不懂，事实上杭城话他也听不懂，不过杭城外来人做生意的很多，杭城人除非和本地人说话用杭城话，一般都用普通话，
流动商贩的大叔们聊着聊着，然后对卖花的李飞起了好奇心，
一般在杭城做流动商贩生意的基本上一个区域一个地方的人，大家都是成群结队的，
这会中间插着这么一个不熟悉的小伙子，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上午生意忙没空理他，这会大家都空闲着，于是开始逗起了李飞，
“小兄弟，上午生意如何，卖了多少钱啊？”
李飞右边卖嘎啦苹果的大叔，直接问道，
“没多少，没多少。”
“小兄弟，要不要买两斤苹果吃，刚上市的嘎啦果，又甜又脆。”
李飞看着卖水果的大叔，一脸胡子拉碴，明明说话还算友善，但他怎么看都有点凶，
“多少钱一斤啊？我花成本都没卖出来。”
“2元一斤，你尝尝，觉得好吃就买，不好吃可以不买，我是做老实生意的，不会强买强卖。”
对方话是这样说，但李飞还是有点忐忑，电视里不是有演吗，做什么生意都有地盘的，
还有保护费什么的，他初出江湖，钱不多能拜的码头，尽量拜。
花了4元钱，李飞买了2斤嘎啦果挂在自行车龙头上，也顾不上洗了拿出一个卡拉卡拉的吃了起来，
这条巷子有10多个商贩，有卖提子的，哈密瓜，香蕉，蔬菜等等，
都买到，他上午的鲜花白卖了都不够。
李飞那副小心翼翼的好像被欺负的样子，那些大叔见了也就不再逗他了，再说他已经买了水果在吃，其他卖水果的也不会再向他推荐，
水果又不是粮食，吃一点就够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知道都不容易。
本来卖嘎啦果的还想问问李飞是哪里的，怎么摆摊卖花，见他这幅样子，自然就没兴趣问了。
嘎啦果推销后，没人再来打扰李飞，
李飞慢慢的吃着果子，看他们聊天，差不多4点的样子，才陆续有生意上门，
然后大叔们开始吆喝起来，
“新上市的又甜又脆的嘎啦果2块一斤了！”
“蜜蜜甜的新江哈密瓜，三块八，三块八。”
“香蕉2块，香蕉2块……”
“茄子1块五，辣椒2块，青菜1块……”
李飞看着大伙一边吆喝一边做起了生意，生意还不错，看上去吆喝还是管用，
李飞看了看自己的货物，有红玫瑰，粉玫瑰，白玫瑰，有红色康乃馨，粉色康乃馨，
白色橘梗，白百合，粉百合，黄英，石竹梅，这怎么吆喝，
而且对于吆喝他有种羞耻感，喊不出口，
做生意为什么吆喝，因为你不吆喝，你的货物在顾客眼里是静止的，这样顾客很容易就忽视，
当吆喝声传递到顾客耳朵里，加上摊位的货物就形成了一个立体动画，自然比静止的东西更容易引起关注，
李飞的两边都有一辆大三轮车，一辆是堆的满满的嘎啦果，老板把倒出来的嘎啦果空箱叠得高高的，差不多快有两米左右，
一边是卖哈密瓜的，也把箱子叠的很高，
而李飞夹在中间，一辆女士自行车，看上去弱小又可怜，只要不走到他面前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花，
这不是大叔们故意的，而是做水果生意的，都是这样，
哪怕没多少货了，他们也会把车斗垫上来，然后把空箱子堆高，这样比较好卖货，
老话说得好，货卖堆山，肯定不会错，
为了生存，李飞无奈只能选择喊顾客，吆喝是吆喝不来的。
“阿姨买朵花吧！”
“小姐姐买朵花吧！”
“美女买朵花吧！”
……
晚上回到家后，李飞喉咙快冒烟了，喊了一下午，卖了30多元，
也就是说今天利润只有20多，不过明天不用进货，利润空间就大了。
期盼着明天的生意会更好，怀着对美好的生活向往，
回到家后，李飞安顿好鲜花，搞好个人卫生后，才拿出手机玩，
没有一切娱乐设备的李飞，手机是他工作之余最好的消遣工具了。
国际新闻还是美国暴乱，游行，欧洲凑热闹游行，疫情越发严重等等，
李飞也不知道这是那一年的新闻，他没读过世界历史，更不知道美国历史，他也不会上网，
所以一直以为手机上的信息是美国很久前发生的事情，他收到的是过期信息。
第二天不用进花，李飞赶到菜市场门口占好位置时才9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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