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吃饭。”
“那你如何梳妆？”
“我不用梳妆。”
“你……”
“我是鬼使，我不用吃饭，不用如厕，不用洗浴，不用梳妆，莫说十个月无手，便是一直没有手也可以。”
玉小楼好歹也与原清泫相识不少年，自然知道，莫说是鬼使，便是修为高深些的修者，也是不吃饭也不饿，不洗浴也不污，自然也不需要如厕，一时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难道他要说“抱歉，我的常识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当然不，他是玉小楼，哪怕他如今只有一条胳膊，只有三尺高，脸上还有婴儿肥，气势上差了些，但与人斗嘴他也不能输。
“就问你，没胳膊你如何撑伞！？”
呃……
说的很有道理，朝炎不得不点头，道：“你说的对。”
总归还是赢了的玉小楼乐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你的剑使得好，你在俗世使剑的？”
“哪里好？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叫宁天，他经常与原清泫再我面前比剑，我见得多了，总归记得一些，无聊时想他了我就练练剑。”
朝炎看了一眼墙角的破伞，未说话。
一刻钟后，让朝炎稍等，跑出去的玉小楼拿回一壶酒和一些点心。
他只有一个胳膊，手里拿着酒，点心是从衣服里拿出的。
朝炎用抹布抹干净桌子，帮忙将点心和酒在桌子上摆好。
“我……”难得的玉小楼的脸上有些涩然，道：“他们送来的吃食实在下不了嘴，我便惯常自己去寻吃的，等我再大一些，寻到原清泫与宁天，我便不偷了。”
这话倒是让朝炎有些意外，她还记得在黄泉路上见到玉小楼，说到他有偷窃之行时，他脸上那满不在乎的样子。
“无妨。”朝炎估摸着这玉小楼许是听到那下鬼使说要将他投到石磨地狱，吓到了，便道：“修者命长，大都不惧地狱，惧天道，天道于害人性命，许诺立誓上较为苛刻，除却修者本身，钱财宝物皆为身外之物，天道较为宽容，何况即便你倒霉再死一次，入了地府，我自可再保你一次，也无大碍。”
玉小楼听了微微一怔，他倒是从未想过什么地狱天道之类的，他不过是想着偷窃总归不好，恐朝炎身为地府判官，不喜，这般听朝炎一说，似是真的不在意。
“你这妮子坏啊，我这毛都还没长齐，你就想着我再死一次。”
朝炎听着毛都没长齐，才只有桌子高的玉小楼叫自己妮子，自是觉得好笑。
“以前朝露给我喝了好多你酿的酒。”
“我知道，第一次见你就闻到了。”
“你喜欢喝酒，这酒不够好。”
“无妨。”
“你如何下界来了？”
“我被贬成下使了，下来勾魂。”
“你做错事了？”
“是啊。”
“我觉得你就是做错事了，他们也不敢罚你。”
“那我就是被罚了。”
“怎么来我这儿了？”
“路过。”
“你要去哪儿勾魂？”
“呃……北岩洲。”
“北岩洲离这儿十万八千里，鬼使大人你迷路了吧？”
“呃……差事不急。”
“你不会专门犯个错，被贬了来看我吧。”
“……不是。”
“嗯？”
“我就是……闲的。”
这话有些好笑，朝炎又笑了，玉小楼也笑了。
当一个人……一个鬼不用吃饭，不用如厕，不用梳洗，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定时在黄泉路上翻翻生死簿，打几个勾，真的很闲，很无聊。
两人碰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酒不好，远远不如朝炎当年酿的闻名天下的琼花酿。
朝炎放下酒杯，默然几息，道：“我是阎王的私生女。”
“啊？”玉小楼瞪眼。
朝炎是阎王与一个地仙的女儿，素来仙鬼不婚，阎王自己也没想过一个地仙能给他生个女儿，而且还是纯正的地鬼之体。
“什么是地仙？”
“就是土地公，土地婆。”
“你娘一定是最漂亮的土地婆。”
“确实是。”
“什么是地鬼之体？”
“就是除了阎王没有鬼可以杀我，鬼里面最厉害的，阎王哪天没了，如果他没有别的私生子是地鬼，或者我把他别的地鬼私生子都杀了，我就是阎王。”
“好像没听说阎王有换着做的。”
“换过的，十几万年前。”
“呃……”
“所以，我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
“比如原清泫命里极贵，气运极好，但天煞孤星，谁沾上谁倒霉，他没有姻缘线，本来就该是修无情道飞升，在天庭找个方圆数万里没人没神没鬼没妖的地界建府，永生不灭。”
“呃……”
“所以我不想见朝露，我让她离开原清泫，她肯定不愿。”
“那是。”
“我也不想见我大姐与二姐，我无力救她二人，而且二姐那只狗妖乃天帝之子，乃天神之体，与他在一起，我二姐要倒霉的，我若与她说这些，她定然不喜，我与那天晔在下界时也相处尚好，我也不忍拆散他与二姐，索性不见罢了。”
“那是，看来你也只能寻我玩儿了。”
“嗯。”
“那你知道我的命如何？”
“你本应转世成一只狸猫，如今，你被我改了命，往后如何我便不知了。”
“为何你能改我的，不能改他们的？”
“因为……”
“因为我没用，影响不了天上地下，真神仙假神仙，真鬼假鬼是吧？”
朝炎原想说出这些的时候心里会有些难过，不想她竟然笑了，笑着说：“是啊，你这样的我还是管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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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开始是卡文。
后来，带我家小爷去三亚。
再后来雾霾来了，引发我的咽炎加鼻炎，咳得停不下来，，又在家躺了半个月。
我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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