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见原清泫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道:“毛毛说她帮忙准备酒席,他们自己准备,我们不在他们一样吃,挺好,何况不是有兰灵在外面?她是你师姐的弟子,你亲师侄,也可待客。”
朝露也不吃他这一套,直言道:“你不就是怕被他们调侃。”
“不是怕。”原清泫道:“我就是不乐意给他们调侃,他们一个二个都已然成亲,被他们调侃,往后找都找不回来,亏。”
说着话,便见那原清泫竟左右晃着头,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要说朝露还真没见过原清泫这般样子,竟有些愣着了,但回头一想,这逻辑,这行事不就是玉小楼屡屡讨打时候的作为?如此倒是难怪那一屋子的人就是宁天反应最快。
所以说,男人这种跟谁学谁的物种,交些品行端正,靠谱的朋友,很重要。
不过事已至此,也都不重要了,朝露扶着金冠在床边坐下,问:“这会儿,头冠能拆了吗?”
头冠是能拆了,但是得先撩帘。
这撩帘也是有讲究的,朝露记得兰灵与宁天成亲,撩帘的时候,兰灵的大宫女在边上说了一句话,但是她记不清楚了。
她问:“新郎撩帘,长久什么来着?”
原清泫道:“新郎撩帘,长长久久,缠缠绵绵。”
【缠缠绵绵!!!】
朝露呵呵的笑,道:“这句话好。”
原清泫没搭话,站起来,为她拆固定金冠的发夹。这金冠极重,戴的时候,兰灵与毛若岚一起弄了一柱香才弄好,拆起来虽然容易些,但也不太容易,那发夹为了好看,藏得也深,自然拆得也慢。
朝露坐在床边,原清泫站在床边的脚踏上,她低着头,正好视线便在那原清泫的腰带以下,一时半会儿还好,时间长了只觉得脸都发烫,忍不住扭头,伸手拍拍脸。
如此原清泫以为她是低着头太久,累了,便道:“我过去也未弄过女子这样的金冠,有些慢,你且等等。”
此话一出,朝露倒是想起她一直想问但忘了问的事,道:“那你竟会给女子上妆。”
“我幼时爱丹青,又常见我母后上妆。”
“从未见你画过画。”
“潜心修行,不画了。”
“你还喜欢什么?”
“幼时很喜欢骑马。”
“如今你喜欢骑鸡。”
“我本来准备买鹤的,你让我买的鸡。”
“是!是!是!我的错!”
“呃……”
“怎么?”
“也不是,喔喔和咕咕很好,应是与我有缘。”
“是!回头我给他们炼丹,为他们开智!”
“费心了。”
“谁让他们是我的鸡,只要是我的鸡,我都喜欢,别家的鹤都比不了。”
“对,就是这般。”
“那如今我是你家的了,是不是我也谁都比不了?”
“……”
“是不是?你怎么不说话?”
“我是在想,你跟谁比?”
朝露听了一愣,想了想,可不是,跟谁比,原清泫这种见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的模样,认识的姑娘全部加在一起不到一个巴掌,其中还有一只是两丈高的食铁兽,她要跟谁比?!
再想想头天晚上,她留原清泫过夜,那原清泫骂她无耻的模样,她忍不住扶着金冠抬头看向原清泫,问:“你是不是对女的有什么……”
朝露这话是没说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是平日,原清泫多半要恼了,然而今日总归不同,原清泫只是将她的头重新按下去,继续拆金冠上的发夹,道:“我母后临终前与我说,将来定有人以女色祸我,坏我子嗣,嘱咐我娶正妃前勿近女色,二十八无嫡子方可纳妾。”
如此,朝露难免要为原清泫的母后鞠一把同情泪了,道:“你娘一定没想到她儿子一百二十多岁才成亲,子嗣什么的,你我俩元婴真人,你就别想了。”
“一百多年,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违背你娘的意思?”
“没有。”
“真的?”
话说到这里,金冠总算是拆下来了,原清泫小心的将它放在点着红烛的长案上,一回头,却被抱了个满怀。
就说谁肖想一男人肖想了近百年,总算捏手心里了能不急?!何况这男人还自己摆了个法阵把你俩关一起,阎王老子都扰不了他们。
反正朝露觉得她自己急死了。
没了那碍事的金冠,朝露的眼睛完全无法从原清泫的身上移开,伸手将原清泫紧紧的搂住,她只觉得心都跳得快炸了。
原清泫似是还未反应过来,有些怔然,低头却见她目光灼灼,竟似火燎一般,难免动容,伸手将她环住。如此朝露自是雀跃不已,踮脚仰头,唇轻碰了一下原清泫的唇,然后快速的低头离开。
然而,只觉腰间搂住她的一双手臂忽然收紧,她再仰头望去,原清泫那总是比常人冰冷的眸子竟也盛满了热烈的色彩,这无疑给了她鼓励,她再次吻住他的唇,细细的用舌尖品尝他唇瓣的每一丝纹路,扫过他的齿间,直到他打开唇齿,她纠缠住他的舌尖轻舔慢吮。
朝露从来没吻过任何一个男人,但她觉得她自己好像天生就会吻原清泫,她什么都不用想,只用想着她钦慕他如此之久,她要与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让他变成她一个人的就好了。
而原清泫又何曾经过这等情|事,只觉得唇齿之间绵软如蜜,心里好像升起了一团火,烧得他不得自已,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到那香软的舌尖竟有了退意,他如何能准,伸手便想将人托起,离得更近一些。怎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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