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嘲讽地笑了笑，张嘴斜向高空，喉咙深处紫光乍现，大量龙息喷出龙口，似下雨般飘扬落下，将自己包裹在中心。
不论是楚逸和凌梦，根本无法踏入龙息，这种毫不起眼的小颗粒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和灼烧能力，一身铁甲一旦碰上，没过多久，必提早残破毁坏。
而被绑着的子辰最为痛苦，不仅要忍受龙息的灼蚀，收缩用力的龙尾更是让他逐渐窒息，全身骨头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可恶的龙，放下子辰！”
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速度加持的莫风迅速归来，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点，恨不得将末影龙撕成碎片。
“不……要，过来！”
子辰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被它听见，力气用的更大。忽然加上的力让他承受不住，咳出一口鲜血。
“当初，我们的同伴也是这样渐渐死在你们人类手下，凄惨绝望！如今轮到你们，我将代表死去的末影一族，加倍奉还！”
它平淡的紫色眼睛仿佛被血色浸染，闪动着一层骇人的光芒。
镇守终界这十年来，它见过多少情谊与精神？友谊，爱情，兄弟之情，宁死不屈，舍己为人，亲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在无尽的守候和生死交加下，它的心已经冷若冰凌，坚如壁石。
“你若不杀他们，他们必要屠尽你们。战场上丝毫的怜悯和同情，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过失！”
它经常对自己这么说着，逐渐忘记了十年前的经历，十年的前誓言，十年前的那片山崖——不，不能说是忘记，只是被藏在了记忆深处，被时间的灰尘，杀戮的冰冷和守护终界的重任所掩埋。
可以说，它还是十年前那个它，因为它只是有所觉悟；也可以说，它不是十年前那个它，因为它的气质已经改变。
“咻！”
一支箭矢猛地映入眼帘，打断它的话语和思考。
它突然记起，这行人不止四个，还有一人躲在附近。
正打算有所行动之时，坚硬的箭头擦着它的龙角飞过，落在身后的基岩上。
末影龙循着箭矢的飞行轨迹找去，看见霄青龙颤颤巍巍地拿着弓，靠在黑曜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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