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明亮,厚重的窗帘把阳光遮了个严实,霍以儒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粘住了,黑暗的卧室里突然亮起了一束光,他向床头柜看过去,是他的手机。
电是充满的,解锁后是备忘录的页面——
我去公司,醒了不舒服要把床头柜的药吃掉,电饭煲里有饭菜温着。
等我回来。
等个几把,霍以儒暗暗想,就他走的这一个多月他的公司里指不定乱成什么德行。
他下了床,突然感觉一阵晕眩,每走一步都要晃一晃,估计是发烧的后遗症吧,霍以儒甩了甩脑袋打开了卧室的门。
跟他家一样的构造,却是不一样的装潢,别扭的是整个房间好像被翻了一面。
嗬,还跟我吹没有房子住,房子漏水,早就规划好了不是。霍以儒暗暗想。
打开了大门,对面果然是自己家。
他轻车熟路地输了密码走进去,给自己因高烧后出汗的粘腻的身体冲了个澡,换衣服的同时给白婉去了条短信:我半小时后到。
他想了想,没有穿上正装,一身松松垮垮的运动服和巨大的卫衣兜帽把他遮了个严实。
白婉接到他的短信,关切地轰炸了好几条回去。
“老板你没被撞傻吧?”
“还能正常行走吗?”
“你别担心暮星,哪怕你不行了,就我们俩这交情我会把它经营好的呜呜呜呜。”
霍以儒对此只能回复:“滚,老子好着呢。”
白婉早早的就在地下车库的电梯口等他了,看见霍以儒一身便装地从他完好无损的军绿色牧马人上下来。
“老板,您的车怎么是好的呀?还是,您又买了一辆。”
“说点儿吉利的,我的宝贝儿怎么能不好?”后来他又兀地想起霍昀廷跟白婉交代的自己撞坏了脑子,补充了一句,“是人家车撞我,又不是我开碰碰车和人家互撞。”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走进电梯,白婉穿着高跟鞋“登登登”地跑了过来,霍以儒看着她七厘米高的跟,摆了摆手:“慢点儿,我按着门等你的。”
白婉在短短半小时内给霍以儒汇报完了一个多月的工作,霍以儒这才想起来从他醒来后就没有进食,让白婉叫点外卖,要酸辣的,他感觉嘴里一嘴儿的苦味儿。
霍昀廷这宗撒呸不知道给他灌了多少药,又想起他了,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山林里撕心裂肺地喊着霍昀廷的名字,求求他来救他。什么时候霍昀廷在他心里填充的位置越来越大了,以至于遇到危急的第一时刻想到的就是他。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放空一会儿,但是那天的雨声,霍昀廷抱起他时扑在他脸上温热的气息,一幕一祯都那么清晰。
他把拳头捶在茶几上,放置在上面的手机都略微地抖了一下,在外面叫外卖的白婉着急地打开了门,关切地看着憔悴的老板。
见白婉探了个头进来,他摇了摇手说:“没事的,就是头有点疼,一晃神把手机摔在茶几上了。”
她走了几步进来把两只手搭上老板的太阳穴,手法娴熟地按了起来。
此时霍以儒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霍昀廷迈步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白婉微微弯着腰手搭在霍以儒脸上的样子。
白婉见到他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霍总好。”手并无离开霍以儒脸上的打算。
霍昀廷点了下头以示回应,眯了眯眼睛,看向霍以儒的眼睛。
霍以儒被这眼神盯得有点心虚,稍稍向后退了退,小声对白婉说:“你出去看看外卖为什么还没来,我快饿死了。”
在霍昀廷耳朵里反而是撒娇的语气。
白婉走出去后接到了老板发来的微信:半个小时后再进来。
霍昀廷毫不客气地坐到了霍以儒的身边,双手不安分地圈住了霍以儒的身子,咬着他的耳垂问:“你怎么对别人撒娇?”
霍以儒翻了一翻白眼,对霍昀廷无理取闹的行为不可置否。
“你只许向我撒娇。”
说完他就轻吻上了霍以儒的太阳穴,含糊地问:“她刚刚碰的是这里吗?”
吻完了就把霍以儒的头扳过来,吻上了另一边的太阳穴。
“我要让我的气味盖过她的,你是我的。”
霍以儒听到外面有高跟鞋的脚步声,把霍昀廷推开,整了整自己被他弄皱的卫衣,白婉推门走了进来。
她很疑惑为什么这沙发这么大,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非要挤在一起坐。她一边把外卖的餐具摆出来一边问霍以儒:“老板,怎么脸这么红啊?太热了吗?”
“嗯.....呃,是。”霍以儒磕磕巴巴地回答着,说完还不忘剜霍昀廷一眼。
白婉更好奇了,霍昀廷霍总今天好像分外高兴,露出了不常见的笑容,还是露齿的。
这两个男人怎么回事?
三个人开始了尴尬的用餐体验。
霍昀廷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一进来就发现白婉和霍以儒谈笑风生,两人还时不时对视着,霍以儒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笑的弯的像月亮。
霍昀廷忿忿地想着,要是霍以儒再出去乱勾搭人乱散发魅力,他就给他戴上眼罩。
霍昀廷轻咳了一声,两人交谈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直到消失。
“你们继续讲吧。”
两人都默契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至于让气氛太过尴尬,霍昀廷继承了霍家饭桌上无言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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