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昂点头，自顾自地低头去扯他的皮带，“嗯，确定。”
小朋友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跟他分位置，脑子还挺清醒。
叶斐笑着用手捏了一把他的腰，嗓音带笑，“好，你试试。”
顾昂憋红了脸，该怎么弄？
他们上一世从来没有到过最后一步，毫无经验。
叶斐挑眉，双手松散放在后脑勺的位置，“不会？”
“不会.......”顾昂像一个刚拿着驾照上路的新手，每个动作都带着生涩，“难道你会？”
“傻子。”叶斐有些按耐不住，把人扣在自己肩膀上，不再逗人。
他侧过头，舌尖碰着耳垂与人亲昵，温柔又强势。
顾昂猛然出声，嘴巴突然被一只大手被捂住。
“嘘，小声一点，他们会听到。”
叶斐用了力道，越发的放肆。
顾昂绷直了背脊，又猛然松开，浑身像是脱了气力。
他眨了眨眼，太久没有和叶斐亲密接触，太容易就被刺激过甚，放任自己。
叶斐把唇移到他的脖颈的位置，若有似无的碰着他的腺体。
他轻声问，“好点儿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顾昂才从虚晃中回过神来，指尖抓着叶斐的衬衣。
“没有。”他缓缓摇头，瞬间的迷茫，不知道身在何处。
叶斐循循善诱，“还想做什么？”
诱导剂的功效在这会儿蔓延了出来，海浪一样的拍打着他。
顾昂崩溃，彻底放弃一个作为一个Alpha曾经的倔强。
他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从嘴巴里挤出半个字。
没办法，只是动了动腰，无声的暗示。
“我来吧。”叶斐不再逗他，抓着人一点点的亲吻。
顾昂声音很哑，艰难发声，“轻一点。”
叶斐不肯，他撕掉虚伪的斯文，露出最真实的人性。
是你来招我的，把我拉进这罪恶的深渊，那我们就只能一起相拥着，一起溺死。
Omega天生的构造起了作用，跟顾昂的唇一样，勾人的魂。
很容易就进入了状态，彼此都有些意乱。
叶斐翻身利落把人压住，用另一只手盖上顾昂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睫毛像是振翅的蝴蝶。
“如果害羞，就闭上眼，好好感受。”
头一回面对这样的事儿，顾昂羞的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然后被汹涌的占有。
无数的回忆涌上脑海，片段式的走马光花。
第一次遇到叶斐，他把人堵在运动会的跑道旁边，非要人留下电话。
叶斐带着一张冷冰冰的表情，直截了当拒绝了他。
二十岁的生日，在宿舍的门口，他借着生日礼物为由，强吻了叶斐。
他看到那张不耐烦的脸上，好像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毕业赛上，他头一回赢了人，满场都是胜利地欢呼。
可是他更开心的事情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你输了，我们可以谈恋爱了。”
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叶斐永远把他护在身后。
他知道只要这个人在，他就可以放心地全力以赴战斗。
离婚的那天，他站在门口跟叶斐道别。
不敢回头，害怕再看那人一眼，就会忍不住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穿越过来后，再次见到叶斐那惊喜的心情。
但是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给他一个嚣张的拥抱，他们形同陌路。
......
那些片段都像是带了情绪，起起伏伏，让人又喜又悲。
顾昂感觉双眼变得朦胧，好像有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这么几年过去，他终于失而复得。
顾昂把指尖掐进叶斐的手臂，上扬的音调戛然而止。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记忆都消失了，变成了一片虚无。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声音带上哭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句话。
“哥，我爱你，我好爱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叶斐吻着他的眼角，把那些咸湿的味道一点一点吞进喉咙。
他把顾昂弄哭了，各种意义上的。
顾昂透过朦胧的视线，虚晃的看着人。
像是幻境，一切又无比真实。
叶斐有些控制不住，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猛然抽身，后腰却被顾昂缠住。
他艰难开口，低声哄，“乖，让我出去。”
顾昂耍赖地把他按回原处，心生出依赖，“不行，你不要走。”
月影晃动，窗帘被吹起又落下，明天是不是晴天，没人在意。
在本能的引导下，墙上的影子重新交叠。
叶斐像一条嗜血的狼，露出犬齿，毫不犹豫地嵌入腺体。
同一时刻，把自己完完整整的全部送给了顾昂。
如果无法承受明日的后果。
就让我们相拥着，死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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